1975年7月1日，我国第一代血源〓性“乙肝疫苗”研制成功，为了使“疫苗”早日应用于人体，她毅然伸出手臂，接种了第一支乙肝疫苗进行试验。她还带领团队书写了多项︼中国肝病研究的第一：明确首例中国乙↓型肝炎病毒携带者；自行研制出中国第一套乙肝检测试剂盒；研制』出中国第一支血源性乙肝疫苗；研制出第一套丙型肝炎检测⌒试剂盒；率先建立达到国际先进水平的丙肝病毒基因检测方法……不久前，年逾八旬的她获得第三届“首都十大健康卫士”。面对荣誉，她说，“我一辈子就在做防治肝炎的事，治好病人是我一生的职责”。

? ?图为2011年陶其敏教授获得第三届“首都十大健康卫士”和“首都精神文明建设奖” 称号，身体欠佳的陶教∩授只能在轮椅上接受颁奖。?范丙申摄

　　中国是乙肝大国，乙型』肝炎在中国感染率高、感染后可发展为肝硬化甚至肝癌，严重威胁着人民的健康和生命安全。“乙肝疫苗”的诞生，阻断了乙肝在人群中的传播。而为中国百姓带来这一福音的使者就是北京大学人民医院陶其敏教授。

“读好ζ书并不是为了相夫教子，而是振兴中∮华。” ?

　　1931年10月，陶其敏出生◣于江南名城苏州市。“我毕业于◢苏州振华女中（现★为江苏省苏州市第十中学），那可是一个人才辈出的地方。”在陶其敏的记忆中，振华女中没少出过精◆英人物：社会学家费孝通（该校当时招收的唯一男生）、物理学家何泽慧、妇产科专家王淑贞、建筑学家顾添籁及作家杨绛等。这些人，有的是她的学长，有的则是她的同■窗好友。

　　“在我可塑性最强的时候，振华女中的优秀传统注入了我的血液。老师教≡导我们，读好书并不是为了相夫教子，而是振兴中华。”在老师的鼓励下，振华女中的学生们都在为一种使命感而学习。

　　快毕业时，陶其敏想到祖父和父亲皆因积劳成疾而过早离世，很多百姓也因不明不白的疾病而暴病身亡，她决心学习医学。1951年，20岁的陶其敏考取了山东医学院（前身是新四军创建的白求恩医学院）。在这里，“国际主义战士〇→”白求恩一直是每一位医学生的榜样和楷模。陶其敏说，、严谨务实≡的职业精神。

　　1956年，成绩优异的陶其敏从山东医学院毕业，被▲分配到了北京人民医院（现北京大学人民医院）。“尽管我在临床上干的时间并不长，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花费在疫苗研制上，但是两年住院医生的临床训练，为我日后进行实验研究奠定了扎实的基础。”陶其敏说，因为她年轻的时候敢于创新，所以被抽调出来组建生化实验室。“那个时候，为了熟♂悉检测技术，我开始从头学习化学、生物制品研究等新知识。”

　　1960年，陶其敏开始从Ψ事酶学、蛋白质的临床生化工作，1963年她出任检验◥科生化研究室主任及检验科主任。就是在这个岗位上，陶其敏默默无闻地以坚忍、执著、缜密的精神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研究肝病，且一做就是一辈子。

陶其敏教授（左一）在指导实验

“当米勒问有没有人能▲够做这个试验时，我第一个↙站出来说我做。”

　　20世纪70年代以前，人们只认识甲肝▂。甲肝虽然传染性高，但均为急性过程，且愈后良々好。“对于乙型肝炎，人们知之甚少。”陶其敏说，乙肝病毒感染的识别指标是“澳抗”阳性。“澳抗”的全称为澳大利亚抗原，是1963年由美国科学家布兰博格在一个澳大利亚土著人的血清中首次发现的，他凭此获得了诺贝尔奖。

　　谈到自己与乙肝疫苗研究的情缘，陶其敏说，离不开一位叫汉斯·米勒的德ξ　国人。1939年，，便来「到中国，参加了中国的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还加入了中国国籍和中国共产党。1972年，时任北京医学院副院长的汉斯·米勒教授考察了日本刚研制出的乙肝病毒检测和诊断技术，并带回几个乙肝病毒检测试剂盒，供北京医学院几个附属医院做研究用。

　　为了解国内乙型肝炎的流行和感染情况，米勒决定成立专题小组深入人群进行调查。“因为是♀检测新的病毒，当米勒问有没有人能够做这个试验时，大家多少有些害＠ 怕被传染，我第一个站出来说我做。”陶其敏说，，而我作为◇医院的检验科主任，接受这个任务理所应当。北京大学人民医院从此成为中国最早从事乙型肝炎研究和防治的基地。”

　　1973年，陶其敏赴日本学习一整套最新的血凝法检测。回国后，她带领全国几个地区的专家共同研究并进行了鉴定。为初步了解我国乙肝感染的流行情况，陶其敏和♀她的研究小组立即开始了在少量人群中进行乙肝病毒感染情况调查。他们选择了军队中某独立执勤小分队，用引进的方法对他们进行检︼测，证实30名战士中，有4人是“澳抗”阳性。由此，她认识到，中国乙型肝炎的流行情况的严重！

　　为让中国百姓早日摆脱乙肝的严重威胁，陶其敏参考了大量文献，进行了多次摸索，终于研制成功具有我国特点的对流电泳检测法，并用这种方法准确地检测出大量患者。在制服乙型肝炎的道路上，迈出了可喜的一步。

　　回想起这∮些，陶其敏很感∞谢汉斯·米勒先︻生对她的赏识。“若不是他的引导和推荐，我可能这一辈子还做着检验科工作。”

　　1973年5月，为了在日本东京召开的西太平洋地区肝炎实验室工作会议上拿出中国自己的试剂，陶其敏率领研究组展开了一场争分夺秒的试剂研制工作。“但是意想不到的困难不断出现——人手少、器材紧缺，实验室条件艰苦。”陶其敏〓的学生如今是同事的纪和平回忆起当时的工作情景，“我们在实验室，穿着厚厚的◢隔离衣，非常热，我几乎快要◆中暑了，但是那时候，没有一个人提出要放弃。”

　　最终，经过4个月的苦战，陶其敏和研究团队终于摸索出一套用国产分子筛层析表面抗原的规程，提纯出合格的表面抗原。用这种抗原对动物进行免疫试验后，得到了相应的特异性抗体，自行研制的中国第一套乙肝检测试剂盒※终于诞生了。后来他们才知道，在日本召开的这次会▃议中，参会的8个国家研究者中，只有中国人拿出了∞自己的血凝试剂。

　　从日本归来后，陶其敏将此项技术在全国各省、市举办检验人员参加的乙肝病毒血清学检测培训班上作介绍，使其得以推广和应用。根据当时推广使用的乙肝诊断试剂在人群中的抽样检测，已经估算出中国澳▲抗阳性的人数约占总人口的10%左右，有1.2亿人。这个数字与全国当时的流行病学调查卐数据吻合，占到全球澳抗阳性总人数的1/3。陶其敏意识到，中国是人类阻击乙肝的主战场！

“妈妈今天打了肝炎疫苗试验针∞，很可能得肝炎，为了不传染给你们，你们暂时离妈妈远一些……”

　　调查显示，中国的乙肝病毒感染者大多始于幼龄期，特别是经母婴传播。幼龄感染者∏中90%可以发展为慢性∑　肝炎，其中又有40%可以发展为肝硬化。“因此让健康人群特别是新生儿和青少年尽早普遍接种乙肝疫苗极为重要，从长远看，这是Ψ防治乙肝的关键环节。能不能找出一种预防手段，使群众增加抵抗这种疾病的能力，把乙肝的传播减少到最低限度？能不能像预防麻疹、小儿麻痹那样，制成疫苗，注射到人体内产生自身的抗体，起▓到防疫作用？”这一连串的问题，让陶其敏意识到，尽快找到阻断乙型肝炎传播↙途径是一项必须挑△起的新课题。

　　1975年4月，正当陶其敏为这一新课题苦思冥想的时候，国外报道了美国科学家采用乙肝病毒感染者的血液制作血源乙肝疫苗的信息，但相关的详细文献却没有。制造疫苗是一个新事物。“这是一条全新◤的路，对于能否完成难度这样大的任务，我当时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我们必须迎难而上。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也↘是我在上学期间培养出来的性格。”

　　为了能看书学习，陶其敏每天早上提前一个「半小时就来到办公室。就是这样利用零星时间，她学习了包括分子生物学和免疫学在内的基础医学，又学习了外文和遗传工程学。因为勤学肯钻，终于在1975年7月1日，她ζ　领衔的研究组研制成功了我国第一代血源性“乙型肝炎疫苗”，命名为“7571疫苗”。

　　检验疫苗是否有效的第一步是进行敏感性和◣安全性试验，通常先要进行动物试验。陶其敏从文献上得知，大猩猩是目前已知的可感染乙肝病毒的动物，但我国不产这种动物，进口则需要很多外汇，且饲养条件要求非常严格，当时国内还不具备这些条件。

　　看着凝聚了研究组几个月心血、克服了重重困难研制出来的疫苗被锁↓进了冰箱，做不了安全试验∴，不能使用，陶其敏◣心急如焚。“怎么办？”经过一番思量，她作出了勇敢的决定：捋起ω袖管在自己身上试验！

陶其敏教授注射自己研发的国内第一支乙肝疫苗

　　1975年8月29日，下午，陶其敏打开冰箱，取出了一支疫苗，请值班护士把疫苗缓缓地推进到自己的体内。晚上，陶其敏跨进家门【的时候，两个孩子↑已经做好了晚饭。同样做医生的爱人到河南救灾去了。她对两个孩子说：“妈妈今天打了肝炎疫苗试验针，很可能得肝炎，为了不传染给你们，你们暂时离妈妈远一些……”

　　此后两个月内，她每周抽血检测，第三个月转入定期检查，始终没有发现异常。陶其敏从自己身上取得了第一手∩试验依据，证明了乙型肝炎疫苗的安全可靠性。此时，她体内的抗体也产生了。

　　谈起这※段往事时，陶其敏只是淡然微笑：“其∞实当时并没有很伟大的想法，只是想尽快得到结果，以推广疫苗◆应用。毕竟，迟一日研发，就多一▆些病人。当然也想到最坏的结果是自己会感染乙肝病毒，但不打这一针也可能会感染。”

　　此后，陶其敏经上级部门批准后对疫苗又做了5次较▆大的改革，先后在北京∏、江苏启东县和广西南宁地区进行了小量人群预防注射观察，其抗体■阳转率可达92.3%。有了先期这些成绩作为铺垫，陶其敏这个名字及中国使用疫苗预防乙型肝炎的“传说”逐渐得到认可。1980年，在法国召开的第一届乙肝疫苗国际会议上，陶其敏被特邀出席，并作了◆发言。

　　为了便于大规模生产和推广乙肝疫苗，，陶其敏把研制血源疫苗的技术和整个工艺无偿⌒传授给了长春生物制品研究所。　　

　　从1981年起，陶其敏又与中国医学科学院成都①输血研究所↙协作，进行乙型肝炎被动免疫的研究，并于1982年上半年成功地生产出特异性高效价免疫」球蛋白，并应用于母婴传播及职业性感染的预防，又一次填补了我国乙型肝炎研究领域的空白。?

“我一辈子就在做防治肝炎的事。防的问题解决了，治的问题々还在做。”

　　因为在肝病防治研究方面成绩显著，陶其敏和研⌒究组的工作得到了各级领导的重视与支持。1978年，北京市科委拨专款批准建立了肝病研究室，陶其敏担任主任∑　。、财政部和北京市科委分别拨款为研究室盖了楼房、添了先进仪器。1984年，“肝病研究所”成立，陶其敏任所长，她和同事因此有了一个良好的科研发展平台。

　　纵览全球生物医学技术的最新发展，陶其敏开√始思考肝病防治研究的新规划。在上世纪80年代初，肝病研究所就明确了研究的重点和方向：围绕乙型肝炎的诊治和预防、发病机理◎的研究，提供特异、敏感的方法和手段。肝病研究所㊣　曾先后在国内创先建立了几种探针检测方法，并获得了北京市或国家科技进步△奖，促进了我国乙肝研究及早进入分子生物学领域。他们还在国内首创应用超速离心法从尸肝中提取纯化了HBcAg，填补了当时我国该领域的空白，为进一步研制HBV诊断试︾剂打下了基础。此后在陶其敏的指导★下，肝病研究所又获得一株高效、稳定分泌的单克隆PreS2细胞株，从而研制出国＠内首创的PreS2、抗－PreS2 EIA试剂盒。其中，制定出相应的试剂制检规程，载入《中国生物制品制检规程》。同期，还研究建立了PHSAR的检测方法。。　

　　陶其敏说，我一辈子就在做防治肝炎的事。防的问题解决了，治的问题还在做。“对于已经感染乙肝病毒的8000万人群来说，我们的目标是首先♀要用药物来降低和抑制其体内的病毒复制能力，这样既减少了传染①源，又阻止病毒继续侵害肝脏最终导致肝硬化和肝癌。”1995年，陶其敏申请在人民医院建立肝病治疗的临床基地，这一申请得到了批准。目前已经推广应用的抗乙肝病毒的四种核苷类药物、两种干扰素药物都在这里验证过。

　　陶其敏还领导研究人员代表中█国参与了国际性、多中心、最大规模治疗肝硬化和预防肝癌的药物拉米呋啶的临床验证，证明该药∴对肝硬化的治疗和逆转有积极疗效。陶其敏是这项工程中唯一一位中国内地的牵头人。

　　由于肝病研究所多年来在研究建立肝炎检测方法、检测试剂等方面颇有建树，， 1992年肝病研究所正式成立了“北京肝炎试剂研制中心”，研制我Ψ国当前急需的病毒性肝炎的新的诊断试剂盒，提供病毒性肝炎试剂和试剂盒的参比物，对检定合格的肝炎试剂进行临【床验证，并将信息及时反馈到国家生物制品检定部门。为了推广标准化的∴病毒性肝炎诊断试剂盒和检测技术，他们还为全国培训检测技术人员。

“凡是陶老师培养出来的学生，绝对不会弄虚作假。”

　　针对病毒性肝炎打响的阻击战成果显著。通过国家实施乙肝疫苗注射策略，最近的调查数据显示，全国乙肝病毒携带者的比例已经下降到7%，总数比1992年减少了4000万。北京5岁以下儿童的调查数据更令人鼓舞，感染▓比例从5%下降到0.3%。

　　一系列的成绩没有让陶其敏停滞不前，她把对于肝病的攻坚战从防御转向治疗。就在几个月※前，已经退休10年的陶其敏每周一、周四仍会穿上白大褂准时出现在北京人民医院的诊室里。她说：“医、教、研离不开医疗。医是教和研的基础，也是教和研的目标。我年纪大，不能搞研究和带研究∩生了，但治好病人是我一生的职责。乙ㄨ肝治疗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我就会在▆第一线，除非我治不动了。”

　　几十年来，陶其※敏育得桃李满天下。她所带过的研究生中，许多已是卓然成大家，成为中国肝病、消化系统疾病及感染性疾病领域的中流砥柱。

　　在学生、同事眼中，陶其敏不仅仅是频获嘉奖的大专家，还是一个朴实、可敬的“大家长”。

　　纪和平对于“老师事无巨细的关心”颇为感慨。她说，自己↓刚从部队转业到科室的时候，连中专学历都算☆不上，陶老师鼓励她继续学习，一直到她考上北京师范大学生物系。“不光是〗工作，连我跟我爱人谈朋友的事，陶老师也是要过问一下。”

　　这个“大家长”还会“管”起大家的钱。纪和平说，以前，检验科发的奖金是全院最高的，陶老师怕年轻人乱花钱，就会让年长一点的帮年轻的攒着。“她总是告诫我们，拿了奖金ζ别瞎买东西，要用在正事上。”

　　在学生们看来，陶♀其敏就是这样一个典型。中午午休时，她就用两个〖凳子一拼，中间搭个菜板凑合一下，从来没想着奖金那么多，用来买个沙发之类的。时至今日，为了避开上班高峰，陶教授每逢出门诊便早早地起床上班，即便腰部做过手术，陶教授也舍不得打车上班。为了不打扰熟睡的小保姆，她早餐也不在家吃，路过小区便利ω　店买点吃的带到医院当做早餐和午餐。

　　学生谢兴旺体会到的则是这位“大家长”的“护犊之情”。“有次做乙肝表面『抗原，要用到离心机，在实验过程中往里添加东西，陶教授几次被削伤手指，我们想替她做，但是她不让年轻人干这么危险的事情。她保护我们就像保护自己的孩子。” 　

　　而』老师严谨的工作态度和勤奋的治学精神，给谢兴旺的触动也很大。“在肝病研究所成立32周年的时︾候，陶老师有一个发言，前○一天晚上10点多，她还跟我确认去法国参加疫苗大会是哪一年。换做别人，可能就模糊过去了。老师非常严谨，她带研究生，从开题报告开始就严格把关，学生一定要介绍实验方法、实验原理、意义等等，让每位科里的人都提建议。凡是陶老师培养出来的学生，绝对不会弄虚作假。”

　　学生们还知道【，老师有个几十年如一日坚持的习惯——每天早上6：30就到办公室，先看一个小时的书々再工作。陶其敏的学生、如今也是同事的纪和平说：“我们一到单位，就会发现陶教授在那里看书。而她自己总说，早一点出门公交车没有那么挤。甚至有一次因意外事故造成四根肋骨骨折，她也只休了」一个月，就让爱人和孩子用自行车把她推到汽车站去乘车上班。”

　　（图片来自█健康报资料图库）

　　●“这是一条全新的路，对于能否完成难度这样大的任务，我当时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我们必须迎难而上。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其实当时并没有很伟大的想法，只是想尽快得到结果，以推广疫苗应用。毕竟，迟一日研发，就多一些病人。”

　　●“我年纪大，不能搞研究和带研究生了，但治好病人是我一生的职责。乙肝治疗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我就会在第一线，除非我治不动了，拉倒。”

　　谦逊低调，几乎所有的医学大家在工作生活中都会给人留有这样的印象，陶其敏教授也不例外。采访陶老的过程并不顺利。要么因△为时间匆促，要么因为老人家身体不适，采访的时间一推再推，终于通过电话联系上了陶←老，谁知她在电话里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向我道歉：“很抱歉，因为我的问ㄨ题给你采访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

　　电话那头，陶老的声音略显疲惫。“我生病以后特别着急，好多事情做不了，腿脚不灵便了，到现在也没法出门诊。还有一些知识也忘了，还得看书复习……”在谈到专业【成绩时，陶老说＠ 的最多的就是“其实没有理由把我说得那么好，我自己能力有限№，我只不过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直至采访→最后，陶老还一直叮∏嘱记者，尽量少写一点她个人，成绩并不属于她个人。

　　然而，陶老的口碑出奇的好，连记者在北京大学人民医院肝病研究所采访时遇到的一位清洁工都感叹：“陶老师真值得写写，她待人可好◆了……”

　　北京大学人民医院主任医师。北京大学◆肝病研究所创始人和名誉所长，教授、博士生导师、博士后流动站导◎师，获政府特殊津贴。先后获得国家级科技进步一等奖、全国劳动模范、女医师杰出贡献奖等多项荣誉。北京大学肝病研究¤所创始人和名誉所长。

　　领衔的乙肝疫苗研制项目入选《健康首都辉煌60年100件大事》，同时与√载人航天和杂交水稻一同被评为改革开放30年中国科技¤十大进步。

　　近年来着重进行了丙肝分子生物学、血清学诊断方法的建立与应用的研究，作为课∑题负责人承担了“CMB”(美国的中国医学基金)及“八五”攻关课题，组织研制了我国抗-HCV EIA诊断试剂参比品及丙肝抗体诊断试剂，使我国输血后肝炎的发病率降低80％以上，也成为诊断HCV感染、指导临床的重要试剂，取得了卐巨大的社会效益。建立了达到国际先进水平的丙肝病毒基因检测、基因和血清分型方◥法，成为调查我▲国HCV流行、HCV基因型々分布、指导临床治疗和疗效观察及发病机理研究的重要方法和指标，使我国丙肝诊断试剂从无到有，并达到高质量、商品化、系列化的目标。先后获国家及省市级科技进步奖共31项，发表论文160余篇。

编辑：李阳和

校对：刘美琴